请别叫我“女艺术家”,谢谢!

来源:搜狐    作者:汉狮衣匠    时间:2023-12-16

部分文字摘自于《读书》杂志2004年1期,作者:翟永明,原标题为《“我们都是男/女性”?》翟永明通过介绍“美国女性艺术之后”奥姬芙的艺术思想与创作经历,来表达她对性别问题的思考。文章贵在从女性“身处的环境”和“面对的现实”出发,15年后的今天读来,尤具启示意义。

其实不论是女艺术家还是女作家都经历过这样的时候:当你写出了或作出了让别人吃惊和认同的作品时,你往往会获得这样的“高度”评价:“这画好得你不知道是一个女人画的”;“你的文风好像男人”;“你超越了女性的范畴”。

这些来自惯性思维的男性话语,实在是女艺术家的噩梦。(也许连评论者本人也未意识到潜意识深处的这种歧视),使得许多女艺术家产生自我的焦虑,没有勇气面对自身的女性气质,下意识地认为作品“像男的”是一种最高境界(至少也要是“中性的”)。

乔治亚·奥姬芙(Georgia Totto O'Keeffe),1917年首次在纽约291画廊举办个展,1924年凭借花卉系列作品声名鹊起(Alfred Stieglitz拍摄,来源:wikipedia.com)

女艺术家都为与奥姬芙相同的问题而困扰:“我对于别人总是把我看成‘女艺术家’而非‘艺术家’这件事一直感到苦恼。”这样的焦虑肯定是有来由的。

许多女性作家也与奥姬芙一样,不愿意基于性别差异被划分到“女艺术家”这个限定中(尽管这个事实并不说明她们排斥和厌倦女性主义)。

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Marina Abramovi?“行为艺术之母”,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行为艺术家之一。

她们感到“女艺术家”和“女性艺术”这样的词汇含有一种微妙的歧视因素,并且,大大地妨碍了她们的作品得到更深入更广阔的评判和发展。有时候为了突破这样的限定,她们会竭力抹去自身和作品的性别色彩。正是这样一种对自我的遮蔽,使得一些女艺术家在艺术创作中,不由自主地扮演花木兰角色,或者寻求一种雌雄同体的障眼法。

如果说,过去的女诗人写女性主题,是因为没有话语权,那么,如果有了话语权,我们就可以像男人那样写诗了,也就是说,写真正的“好诗”了?这就像加拿大女作家阿特伍德在《自相矛盾和进退两难:妇女作为作家》中提到的“女画家症状”,她在一九六〇年时,听一位男画家这样说到对女画家的态度:“当她画得不错时,我们称她为画家,当她画得不好时,我们称她为女画家。”

玛格丽特·阿特伍德(Margaret Atwood),加拿大女权主义作家,其成名作《使女的故事》于2016年改编为电视剧,风靡全球(图为阿特伍德[左]在剧中客串,来源:ew.com)

如果我们看看艺术文学史上少数“幸存者”的状况,就会发现以上两种方法屡试不爽,真可谓:古有花木兰,今有女艺术家。

路易斯·布尔乔亚,被誉为“美国女性身份艺术之母”,一度是美国女权主义者心中的偶像。

女性艺术的先驱者之一路易斯·布尔乔亚曾经说:“从某方面来说,我们都是男/女性(Male/Female)。”道出了女性艺术家雌雄同体的渴望。

男性审美中心从古到今,从东到西都把“伟大”的艺术定义为宏大、理性、形而上和气势磅礴的标准。感性的、纤弱的、个人特性的女性气质被视为艺术中次一等的标准。

而随着女性力量的崛起,正在悄然改变着这一审美观点。

时尚教母斋藤薰在《女人要有型》中曾说:“男人都爱身着西装的性感女人”,比起露胸,女人穿西装的性感才是高级又聪明的!

如果要评选一件开春最时髦的外套,西装必定是第一首选!下面我们就来说说女人穿西装那点儿事。

致爱西装

仔细想想,女星千千万,而能在美人神坛上留下姓名的势必都曾有一件黑西装助攻。

早在社会接受女性穿裤装之前,好莱坞黄金时代的传奇演员玛琳·黛德丽就在银幕内外装着男士黑色西服,挑战性别惯例和常规的女性形象,“用穿男人衣服的方式”来削弱男人的权威。

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的穿衣更自由了,但是一件西装总是能把女人衬托的格外美艳与聪明,那些美的深刻的好莱坞女星,都曾用西装散发着中性又致命的迷人魅力,分分钟把人掰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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