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霍尔泽:文字中的煽动性和穿透力

来源:艺术眼    作者:admin    时间:2016-11-02
2006《黑色愿望单》(局部)Wish List Black
2006《黑色愿望单》(局部)Wish List Black2003《氙献之古根海姆》Xeno
2003《氙献之古根海姆》Xeno
2004 《氙献之布雷根茨》-1 Xenon for Bregenz
2004 《氙献之布雷根茨》-1 Xenon for Bregenz

  

珍妮·霍尔泽(Jenny Holzer)1950年出生在美国。

霍尔泽运用自己想要揭露的媒介进行创作。霍尔泽针对的目标是已经变为真理的广告标语。1977年,她开始撰写自己所谓的口号,并将其印在海报、传单、T恤和帽子上。最后,她又将这些标语转移到电子标牌,甚至在1982年时使用了纽约时代广场的大型电子广告牌。80年代中期,霍尔泽开始运用LED标牌进行创作,她本人也正是以这种作品而为人所知。霍尔泽使用的口号是人们编造的格言警句和俏皮话,表达了内容广泛的态度与偏见,例如“谋杀也性感”“男孩女孩一个样”“过剩不道德”和“道德是给小人物准备的”等。她的作品唤起了这样的意识,即某个人力图将某个立场强加给他人。

那么,同样是以文字为内容的创作,霍尔泽的“文字”作品与纯粹的文学作品或其他以文字为手段的艺术作品的区别何在呢?这也正是霍尔泽的艺术特色所在。首先,霍尔则的作品虽然以语言文字为表意内容,但其本质依然是视觉性的,其作品中的文字载体不只是纸张、书页,而是创造性地运用任何可能的媒介材料,并恰当地借用了流行文化的某些元素。除了上面提到的印刷品、衣物、石材、电子产品、网络,还有金属板材、文化用品、皮肤、血液、收银条、避孕套、出租车、演出、广播、橱窗广告、汽车、建筑物、自然景观等等。这些事物与那些文本相互依托,生发出不同的视觉和心理效果,构成丰富而独特的作品实体。这是与那些纯粹的文学或观念作品所不同的。从文字内容上看,霍尔泽创造了一种极具张力的或可称为“箴言体”的写作方式,这些句子大都很短,却非常具有“煽动性”和“穿透力”,例如她那句著名的“滥用职权,意料之中”(Abuse of Power Comes as No Surprise)现在已常常被大众引用。其他诸如“每个单一事件都有无穷多的解释”;“礼仪是一种相对的东西”;“你已经复杂到对危险无动于衷”;“浪漫是用来控制女性的”;“能简单活着,就无所畏惧”等等,事实上,看一下霍尔泽在Twitter网上的空间就知道了,那可以说是她的一个作品“速写本”。除了以上两点,霍尔泽作品最重要的特征是其公共性。霍尔泽始终将自己视为一名公共艺术家,她对作品公共性的把握极为出色。让(话语)作品通过公共的渠道进入人们的视野是需要条件的,公共艺术曾经只意味着雕塑和壁画等极少的门类,而当代艺术的现实使之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装置、影像、新媒体、行为等各种艺术形式都早已介入到公共艺术领域,霍尔泽的“文本装置”作品也正是此种变化的必然结果。而借助不同媒材出现的话语,与其展示环境的互文关系可以说是霍尔泽作品公共性的本质。意味深长的词句略显严肃沉重,常带有某种精英化特点,与其所借助的炫目吸引人的大众化媒材(如电子信息牌、收银单)之间构成一种反向对照关系。这二者又与其存在(展示)环境相互作用(常常产生的反差或错位感),这种内在介入与对公共性的外在介入相得益彰,共同作用于观众的感官和思想,使原本单纯的语言符号具有了某种禅宗偈语般的超越力量,因而彰显出强烈的批判、讽刺、警示、审视等不同效果,直指人心,发人深省。

  从罗德岛设计学院毕业至今的三十年时间里,霍尔泽以《常理》为基石,先后创作了十余个系列的作品,这些作品(依创作时间为序)主要有:《煽动之词》(始于1979,Inflammatory Essays);《活着》(始于1980,Living);《生存》(始于1983,Survival);《岩石下》(始于1986,Under a Rock);《挽歌》(始于1983,Laments);《母与子》(始于1990,Mother and Child);《战争》(始于1992,War);《拉斯莫德》(始于1993,Lustmord)、《埃劳夫河》(1995,Erlauf)、《阿尔诺河》(1996-1997,Arno);《氙献系列》(1995至今,Xenon for …);《黑色愿望单》(2006,Wish List Black)等。(黄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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