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性别:谈谈女性艺术家

来源:杂集    作者:杂集    时间:2022-03-13

美的另一个名字是“维纳斯”

“一个人之所以为女性,与其说是‘天生’的,不如说是‘形成’的。”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如是说。在母系世俗社会,女性的子宫被当作是人类的未来;在长久的父系世俗社会里,男性用生物论将女性置于不平等的地位。而在当下,人们逐渐发现没有任何生理、心理、经济的定命能够决断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正是这一变化使“女性”成为了男性与无性之间的另一种性别。

在很长一段时间,男性在艺术领域占据主导地位。比如中国的诗词界,著名词人名单几乎被男性占据:李煜、范仲淹、晏殊、张先、欧阳修、柳永、王安石、苏轼、秦观、周邦彦、李清照(一枝独秀)、姜夔等。语文老师告诉我们宋词分为“婉约派”和“豪放派”,用西方的说法就是女性的柔美和男性的壮美之分,实则不然。往大了看无论是唐诗还是宋词都是艺术品,属于美学范畴,如果你嚷嚷着自己的文学作品里有报国志,就像苏轼和辛弃疾那样满腔壮志豪情,那就不要鼓捣艺术。艺术是笔杆子,是小提琴,要打仗就去拿真枪实炮,这才是属于男性的阳刚之气。所以请一言蔽之,无论艺术家是男性还是女性,所进行的美学创作都是“女性”。毕竟美的另一个名字也是维纳斯。

理清了艺术的性别,那么就容易明白女性艺术家在艺术的创作之中更有与生俱来的优势。抛开女权主义来讲,女性艺术家拥有着优于男性的感性、淳良、敏感、细腻,虽然在艺术的发展中男性仍占据一块大地盘。

一字眉师姐在苦难中升华

往远了说,比如拍卖界的宠儿、一字眉师姐弗里达·卡罗(Frida Kahlo),作为一个女性,在生理上与生俱来的柔弱让她一生经历了31次手术,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她深信爱情,与配偶进行着反柏拉图式的恋爱,彼此至死不渝,却也不忠。她酗酒、吸毒、双性恋,但她也不忘时常拿这个来调侃自己,在书中写道:“我喝酒是想把痛苦淹没,但这该死的痛苦学会了游泳,现在我反而被酒征服。”她永远不知道下一次苦难会什么时候击中她敏感的内心,激发出她的创作灵感,毕竟苦难才是创作的源泉,再配上弗里达天生的敏感细腻,让她的灵魂自由地游走在生与死的边缘,用及其挑衅的姿态傲视这个世界。尽管她已经死了,但她的艺术还活着,用她的精神与艺术驻守着最昂贵女性画家的榜单;有些人还活着,但他们已经死了,空洞的躯壳里灵魂早已抽离,让人看了难受。

杂想:性别已死

前几日与一位当代女性艺术家聊天,当聊到她的作品,有人评价她的水彩画总是呈现出一种人体边缘挣扎的状态,痛苦迷离的裸像隐藏其间。她坦言:她有时觉得女人的世界相对单纯,感情占据生命的大半,然而能拯救自己的恰恰是这种女性的特质—柔性的力量,就像垂死那一刻,最无力也最有力。这就回归到了老子的古典主义朴素哲学: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柔之胜刚,弱之胜强,天下莫不知,而莫能行。简言之:以柔克刚。柔性为女性,抛弃女权主义这样的口号来谈艺术,这里的“女性”不再指向某一种性别,模糊在“男性”与“无性”之间。当代艺术靠什么来解脱?道德的教条,情感的羁绊,知识的局限,还是性别的偏见?

十九世纪,尼采说上帝已死。从他的书中可以看出他并非就真的认为上帝不存在,这位天才用这样最简洁的话语在对人们倾诉,他衷心崇敬耶稣,他奉耶稣为兄长;二十世纪,木心说:人类已死。他也并非在指责或者否定任何东西,而是通过自身所经历的苦难在劝诫人们找到“人”,推崇西方的个人主义,这里的所谓个人主义是从自己做起而非自私自利;二十一世纪,一个青年说:性别已死。这个青年并非在提倡女权主义,而是在提醒各位,“女性”已不指代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含义,一种精神。青年艺术家若能如同母亲一般去包容,带着爱,耐心地去感触、品味这个世界,终将拥有这种无可匹敌的“柔性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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