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乐乐
设计
彭乐乐,著名女性建筑设计师,出生于安徽安庆,毕业于南京建筑工程学院建筑系,2001年创立百子甲壹建筑工作室。她曾为台湾导演赖声川的公演改造剧场,在宋庄为十几位艺术家盖了房子,根据具体的情况,方案不尽相同,细致到艺术家作画的习惯和作画的种类与房子的关系处理手法都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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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虚而就实 循序以渐进 ——访北京百子甲壹建筑工作室创立人 彭乐乐

时间:2016-01-05   作者:admin   来源:《设计家>

前言:

彭乐乐成长于一个自由、宽松的环境中,“父母没有给我任何限制,我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自然成长起来,这也许是形成我独立、自由性格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大学毕业后,她经历了在国营设计院、民营事务所、明星建筑师事务所这几个工作阶段。之后,不同于以往那样出于职业责任而产生的工作热情,她明显感觉到自己对建筑还有着发自内心的喜爱,并希望不折不扣地表达出来。于是在2001年,她与合作伙伴一起创立了“百子甲壹”。

从最初的位于北京北兵马司胡同的“北剧场”的改造项目,到后来北京宋庄的一系列艺术家工作室,彭乐乐通过一个个作品,逐步诠释出对建筑的思考与理解。工作室的运作渐入佳境,建筑师在专业上的发挥意兴正浓;对于建筑设计本身,彭乐乐无意总结主张、理论等概念,她着眼于每个明确而又具体的思考:依据特定的设计条件,解决具体的设计问题。

彭乐乐在职业发展方面的成长轨迹、工作实务中的推进方式、专业操作上的思维模式,恰如涓涓细流般连绵不断,细致而清晰……

 

关于志向:自由成长下的自然选择

 

《设计家》:在《看不见的建筑》一文中,您曾在篇首忆及小时候的生活场景,您出生并成长于安庆吗,是在校园里长大的吗?

彭乐乐:对,在校园里长大。我在安徽枞阳出生长大,大学毕业后分配到安庆。

 

《设计家》:我的家乡与枞阳交界,我们的年龄也相仿。枞阳是影响深远的“桐城派”的发源地,在您的少年时代,此地尚有崇文的传统,如果一个人的文科较好的话,大多会选择学文学,您那时为什么选择学建筑?

彭乐乐:枞阳的确崇文,可我的父母分别是物理和化学老师,这显然是理科。建筑学倒是介于文,理之间的一个专业。我知道的现在中国美术学院建筑学专业就是文理兼收。回想起来,在枞阳的成长阶段,父母没有给我任何限制,我在一个自由的环境中自然成长起来。这是形成我独立、自由性格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也直接影响了我对高考志愿的自主选报。在当时,志愿是在高考过后填报的,因为父母亲都是老师,而我上面的哥哥、姐姐没有一个上的是师范专业,又因为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孩子,所以父母亲将我的志愿全部填为师范院校。之后,我到班主任那里将我的志愿表全部从师范专业改为了建筑学专业。

 

《设计家》:您自己为什么要填建筑学?

彭乐乐:填报建筑学的一个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在我们的整个家庭中,教师和建筑师这两个职业比例占得最大。在这两个职业当中选择,我一定选建筑师。其实,在大学毕业分配的时候,在教师和建筑师这两个职业,我又一次面临选择,当时我被分配到安庆市建筑学校当老师,我执意不去报到,最后我还是去建筑设计院工作了。

 

《设计家》:长辈有没有告诉您女孩子学这个会比较苦?

彭乐乐:没有。我的表姐,表妹学的都是建筑学。

 

 

《设计家》:您后来在学校学习这个专业的时候有没有经历心理落差?

彭乐乐:我有一个补充。虽然在小的时候,我对这个职业并无太多了解,但自从成为建筑师以后,我对儿时生活环境的回忆全部跟建筑相关。人的记忆也许是有选择的,假如我成为了一名医生,我对小时候的回忆可能跟病痛有关,而现在我的记忆全部和场所、环境、房子相关。

 

《设计家》:枞阳在当时是什么样子?

彭乐乐:我记得当时校园里和校园外区别很大,校园里的水面和校园外的莲花湖紧挨着。 我到现在还很清楚的记得校园里:山、水,小红楼,灰楼,教学楼,办公楼,操场,水井,食堂的位置。我住在小红楼里。小红楼里住的都是老师家孩子,一人一间。父母在另一个楼里居住。记得有一次我上课讲话了,老师让我出去,我就到山上去玩了一节课,很自在。我对那里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熟悉,无论是上课下课,学习生活,我都在那个地方。

 

《设计家》:接着谈大学时期的专业学习给您留下了什么印象?

彭乐乐:既然你问到了这个问题,我就得好好地回忆一下我的大学学习阶段,印象比较深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有意义的事情:刚上大学的时候,建筑学专业的学生在入校之初有一周的时间不用上课,我们在老师带领下就是在南京转悠,这个过程使得我们对当地的建筑有了一个最直观的认识,转悠过程中的教学让我对建筑学有了一个最朴素的认识。另外,还有在每个学期临近结束、放暑假之前,我们都会有实习,写生,参观或考查。成立工作室之后,我们工作室做到了这一点。“百子甲壹”每年最少会组织一次集体出游,时间以一个星期到十天不等。这个外出的名义就是“玩儿”,可以纯粹玩,什么都不学;可以只学习,不玩;也可以边玩边学。我们去过江西的渼陂村、河北的古崖居、北京的双石头村等等,选择这些地方与我们目前的工作及兴趣点都是直接相关的。去年我们和董豫赣老师以及北大建筑学研究中心的学生一起,在苏州待了十天,看了一遍园林。今年我们有计划去云南,顺便看看“青庐”,艺术家赵青自己设计施工的宅子。

 

《设计家》:你们选择玩的地方有什么标准?

彭乐乐:能接近我们平时工作的倾向性最好,不接近也没关系,就放开了去玩儿。因为在玩儿的过程中每个人的观察不同,则收获不同。总归都有收获吧。

 

关于百子甲壹:实践积累后,发现并释放对建筑源自内心的喜爱

 

《设计家》:请谈谈您自南京建筑工程学院毕业后的工作经历。在您的职业生涯中,经历了在国营设计院、民营事务所、明星建筑师事务所这几个工作阶段,它们之间有哪些内在的差异与联系?

彭乐乐:你们把我毕业以后的工作经历总结为:国营设计院、民营事务所、明星建筑师事务所,这样还挺好。我把这不同的类型走了个遍(笑),我也在这个过程中收获着。

在国营设计院的时候,我主要是做方案。设计院的各部门完整,有专门对外接项目的计划科,项目确定后再分配到各个创作室来做,每个创作室各专业齐全,分工明确。我到民营事务所工作的时候,我已经从国营设计院辞职来北京了。这段时间让我最长进的是施工图。虽然在国营设计院的时候也做过这部分工作,因为存在南北方的地域差异,我记得当时我工作起来有种什么都不会的感觉,从头再来。再后来,因为“非常建筑”非常需要有工作经验的建筑师加入,我去到那里工作了两年时间。在“非常建筑”工作期间,我最大的收获是在工作室干一阵子活,就会被张永和老师作为项目负责人派到施工现场,你们在我写的文字《墙的逻辑和反逻辑》中可以看到我当时的工作状态。

 

《设计家》:离开“非常建筑”后,您成立了自己的工作室“百子甲壹”,能谈谈成立之初的情况吗?

彭乐乐:对于成立自己的工作室这个选择,你们都看到过我曾经的一段描述,那就是离开“非常”后,不同以往出于职业责任而产生的工作热情,我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对房子有着发自内心的喜爱,而且想将它不折不扣地表达出来。这使得自己很难融入一个有着庞大机构的建筑设计群体中去,只有自己做了。

当时是在北京百万庄大街、子区、甲壹号成立的“百子甲壹”,用“百子甲壹”做工作室的名字只是说明在这个地点有了一个客观、真实的存在的建筑工作室开始了它的建筑实践活动。在那个时间段有一批像我们这样的建筑工作室出现,又在这样一个具有代表性的大街上,所谓的具有代表性的大街是指那条街上除了有建设部,建设部设计院在那里以外,还有许许多多的设计工作室,模型公司,效果图公司,打图晒图公司聚集在这里。这些因素也许能说明“百子甲壹”是这个年代的产物。

 

《设计家》:成立工作室之后,最早接手的项目有哪些?

彭乐乐:完成的第一个比较完整的项目是位于北京北兵马司胡同的“北剧场”的改造;之后就没有间断过做一些大大小小的项目了。

 

《设计家》:起初有哪些业主来找您做项目?他们选择您的原因是什么?

彭乐乐: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业主,问他们为什么选我吧(笑)。

 

《设计家》:你们主要面对哪些类型的业主?

彭乐乐:没有分过类,我们就是接一个项目做一个项目,一个项目接一个项目往下做。

 

《设计家》:您虽然未给业主分类,但从您完成的项目来看,如剧场、艺术中心、图书城、艺术家工作室系列等等,您选择的业主还是有一定的类型性的。您完成的项目大多与文化、艺术相关吧?

彭乐乐:这或许跟谈恋爱差不多吧,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因为相爱。

 

《设计家》:“百子甲壹”在发展过程中经历了哪些困难与艰辛?您是如何应对的?

彭乐乐:对我而言,困难和艰辛在于作品的实现度上。这些困难和艰辛是非常具体,而非概念化的,它们存在于每一个特定的项目当中,呈现出不同的的针对性。我们会针对具体的困难用不同的设计思路去解决;另外一种方式就是主动放缓步骤,就像我现在觉得今年冬天的雪下得真好,虽然这个放慢是被动的,但我会力图主动。因为下雪,工程就可以全部停下来,这样我就有时间将那些需要处理的问题慢慢解决。下雪之前,还有业主打电话给我说这个问题怎么解决,那个问题怎么解决,现在下雪了,我就可以说反正不能施工,那就等动工的时候再给你解决办法吧。

 

《设计家》:成立工作室之初,除了在创作上希望有足够的自由度之外,对于要将它发展到什么样的规模等问题,您有没有具体的想法?

彭乐乐:成立工作室之初,在规模等方面并没有具体的想法。因为在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也不知道我自己是否就能坚持得下来。

 

《设计家》:您对于现在的状态满意吗?

彭乐乐:我认为“百子甲壹”目前正处在一个纵向比较的状态下很好的时段了,也许将来会再好些,之前可能更多的在摇摆,处于面对困难、解决困难的过程中,现在工作室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建筑本身了。

 

《设计家》:您现在还在进行的一些竞赛、展览等事务与您从事的工程型工作有哪些关系?

彭乐乐:密切相关。比如从2006年开始,我们在宋庄盖了比较多的艺术家工作室,在这个过程中,逐渐呈现出一些问题,其中有些问题很难在现实当中找到合适的解决途径。 我们希望通过竞赛将这些问题以另一种方式进行再讨论,也许对以后现实问题的解决有所帮助。我们参加 “DOMUS”组织的“IN SPACE”设计竞赛就是对宋庄现象的一些思考。这也是是我们参加竞赛和展览的一个习惯性的出发点。2003年我们获奖的那个比利时“明日住宅”的竞赛就是因为我们关注传统城市的再生问题。以我们在2010年2月5日参加的这个展览“i心”为例,本次展览策展方提供一种环保型的壁纸作为作品的材料。我最初在不知道这个展览是什么主题、在哪里做的情况下就答应下来,因为对建筑材料最直接的了解是工作室成立以来不变的关注点,工作室成员通过参与这个展览,获得的对材料的直接认识。我喜欢以直观的方式认识材料。

 

 

关于建筑思考:依据项目的具体条件,解决具体的设计问题

 

《设计家》:请谈谈您的建筑主张。

彭乐乐:我认为有没有建筑主张不重要。你所谓的主张类似于一个建筑理念,也许它一定要贯穿你的建筑生涯等等,我觉得未必,在我这些年的实践、觉查过程中,我知道我们会分析每个项目的具体设计条件,通过自己已有的对建筑乃至社会现状的理解,探寻完成这个项目的具体设计方式,最后呈现出来的是有关于设计的很具体的文本。这些都是具体又实在的,类似于前面提到的我们面临并解决的困难是在具体环境中产生的具体问题。我不强调我们的建筑主张,但我们会细致体会人们的生活状态以及人们生活所依附的自然条件。

 

《设计家》:我觉得这可能跟您刚刚提到的两个人谈恋爱的问题类似,他们走到一起,说得虚了是缘分,但在缘分背后是有一些具体的原因的。建筑主张也是如此,有些人总认为自己没有,其实应该是有的,只是说有时候你没有去归纳、总结它,还有时候你认为那个不重要。

彭乐乐:对,我认为目前阶段我们不需要这样归纳性的东西。在不同的阶段,我们体会到的解决问题的方式会变,而且我自身关注的兴趣点也会变,因为只有有兴趣才会有热情去做这件事,热情本身是重要的。

 

《设计家》:可否结合一些具体的项目来谈您的建筑观点?

彭乐乐:当然可以,我可以给你我们做过的具体项目,我们有每个项目的文字介绍,你刚开始提到的《看不见的建筑》,那是我写的“北剧场”项目的一段文字,那段文字写得就比较具体,很明确的说明我们为什么那么做。例如前面提到过,自2006年以来,我们在宋庄做的一些艺术家的工作室。这些房子的都处在自已拥有私家小院的环境中,而这个小环境又处于周边大的艺术园区之中,因此我们强调房子、院子、大环境等因素之间的关系。

 

 

《设计家》:艺术家一般都比较有个性,您的设计如何与他们的个性相结合?

彭乐乐:哈,我没有一个设计是为了艺术家个性设计的,也没有艺术家提出来要为他的个性设计一个房子,将来也许会有。你是想问我如何和有个性的人在一起推进工作?

 

 

《设计家》:这些艺术家对功能的要求有没有共同点?

彭乐乐:有的。他们有类似的状态,即工作和生活混在一起,具体包括工作和生活的关系、在屋内的生活和在院子里的生活的关系、邻里之间的关系等等。但是,每个项目又呈现出特定的环境和条件,前面是共性的问题,后面的是非常具体的个体设计条件。

 

《设计家》:按照我国目前的土地政策,这样的情况(北京宋庄艺术园区面对个人出租50年的土地使用权)在其他地方并不多见。您积累下来的是给私人盖房子的经验。

彭乐乐:你提到给私人盖房子,提到“私人”这个词,说明你已经把业主分类了。对于我来说都是盖房子,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开发商,或者是政府投资的项目等等。建筑设计本身是没有区别的。我的出发点是对建筑的关注,沿着这条线走下去,面对任何甲方所采取的工作方法工作态度是一样的。其实也不存在你说的在北京和在外地的区别,在任何地方,如果一个建筑师确定了自己的工作方式的话,在哪里盖盖什么都是一样的。

 

《设计家》:这个类型的建筑应该还是有其特殊性的,因为你只需考虑甲方的要求,比较直接。如果是公共建筑的话,你还要考虑甲方之外的使用者的需求。

彭乐乐:使用者的使用是最基本的功能要求,你所提的这类建筑的甲方本来就是这类建筑的使用者,他们一样提使用要求,这个要求直接,我喜欢。任何使用者的使用要求我都欢迎,我们会想办法满足使用。

 

《设计家》:那您会不会认为这是有局限性的?

彭乐乐:面对很多挑战。他们既是甲方又是使用者,他们提出的设计条件最具有效率。因为我能找到更明确的解决途径来解决这个甲方所需要的具体要求。

 

《设计家》:如果让您自由选择的话,您希望做什么样的项目?

彭乐乐:首先要能交流,我们的建筑想法能够被尊重、被认可;还有就是对时间的选择,如果今天给我个条件,明天就要赶出活的话,那肯定是不行的。

 

《设计家》:在做过的项目中,您认为最重要或者您最喜欢的有哪些?

彭乐乐: 我要把我们的项目分为各个不同节点上的最重要来看待。在时间上比较重要的是“庆庆工作室”,这是一个转折点,在此之后我们陆续做了一些艺术家工作室的系列项目;“北剧场”改造项目则为工作室的成长发展奠定了信心,因为它是自工作室成立后的第一个实施项目;“贵点艺术空间”的重要性在于,它承载了我们的一个思考,即如何将前一个时代的建筑特征移植到当下的建筑中,同时还能达到我们所要表达的情感;“曲直围墙”对我们而言也很重要,确切地说这个围墙并不能被称为建筑,但它的确包含了一些功能,它的重要性在于这个项目的实现度最高,最完整的呈现。我要强调的是我们认真对待每一个项目。

 

《设计家》:请谈谈您在创作中如何对待传统文化,如何使它和当代生活密切结合起来?

彭乐乐:这就要看作品了,一个个作品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就是我们的答案了。可能因为我们比较关注传统文化,那么在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会带着对这个问题思考去做出一些应对,这都成为了一种潜在思维;又因为每一个项目的具体条件不同,则应对出来的结果是不同的。其实不需要太多解释,大家都读得懂。

 

 

关于女性身份:与职业无碍,享受生活中的性别责任和体验

 

《设计家》:北京目前有很多大的设计院、民营事务所、境外的明星事务所,竞争还是比较激烈的。在这个环境中,您认为有哪些机遇和局限?

彭乐乐:目前大的建设环境无论好坏,都是在变化的。变化即意味着有机会,有机会也就意味着有活力,有活力则你所思考的东西才有可能实现。至于局限,也是由目前大的建设环境造成的,即建设速度过快。不单单是建筑行业,现在有太多的行业都在快速地出东西,可能人们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一些事实就这样发生了,这容易出错。

 

《设计家》:我们曾在前年和去年各做了一期女建筑师的专题。在采访过程中,对于女建筑师这一群体,采访对象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有些人不愿意因女性身份而受关注,有些人则觉得应该关注这个群体,您对于这一问题持什么态度?

彭乐乐:我一直很关注,关注的是“女性”,和建筑师这个职业无关。

 

《设计家》:在传统的观念中,建筑师这个职业也许更适合男性,因为它需要一定的体力付出;另外,在时间、生活状态上而言,它相对的有一种不稳定性。女性从事这一职业需要付出更多,她们应该得到更多的关注和关心。

彭乐乐:我明白您刚才说的这个问题了。首先,从体力付出上来说。曾经有一次在工地上,一个学美术史的女孩吃惊的问我,这么多房子都是你盖的?我看她吃惊的样子,就开玩笑的回答说这些都不是我盖的,是工人盖的。建筑师不需要砌砖拌混凝土,但是要知道怎么砌砖,所以不涉及体力的问题。我经常开玩笑说画图是体力活,可并非身体强壮才能将图画好。

女性身份是一个社会话题,女性对应于男性所应该承担相应的性别责任或体验。这个责任或体验在我的生活当中就是我在家庭中所承担的角色,但在我作为建筑师的职业角色中并没有性别的差异。如果一定要将一种性别(女性)和一种职业(建筑师)放在一起,我只在您问我这个问题时我才意识到;在我的工作状态中,并不存在作为一个女建筑师该以女性的思维方式来解决一个建筑问题。不过,在生活中性别的意识或者责任为我带来的是性别的感觉和享受,我觉得这是一种体验。

 

《设计家》:这个问题可能不单单在于作为女建筑师会有什么不同,而是作为女性在工作的方式方法上跟男性有不同的地方。

彭乐乐:会的。即使都是女性,都是建筑师,每个个体的工作方法也会不同。

 

《设计家》:对不远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彭乐乐:继续盖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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