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性发声,她们一直在坚持

来源:聿斯    作者:聿斯    时间:2023-04-18

《纽约时报》曝光了好莱坞资深制作人哈维·温斯坦(Harvey Weinstein)的性侵丑闻。10月15日,美国女演员艾莉莎·米兰诺(Alyssa Milano)在推特上写道:“如果所有被性骚扰或侵犯过的女性都能发一条‘Me Too’标签的状态,那么人们或许能认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此后,# MeToo成了一个反性骚扰的标签,在美国掀起了一场反性骚扰的社会运动,曾经沉默的受害者纷纷站出来公开指控加害者。

当“打破沉默者”打败无数政商大佬登上了《时代》周刊封面人物时,她们是在鼓励女性向性侵说不

受过哈维·温斯坦性侵的部分女演员,已超过40位

2018年第一天,罗茜茜通过微信公众号发文,实名举报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教授陈小武性骚扰女学生,次日再次通过微信公众号发文,例举证词、录音,以及第三方佐证怀孕女生的存在等证据。到目前为止,以高校为主要阵地,一大批曾受到侵犯的女性站出来,揭露那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曾犯下或是正在实施的暴力侵害。

图片来源:谷雨实验室

当然,在现在仍是男权当道的社会体制下,女性能在多大程度上受到保护、侵犯者能否获得应有的惩罚,仍是个未知数,但是轰轰烈烈的#MeToo#运动,至少给他们震慑,也让更多的人意识到,女性权益被忽视的现象和女性所应得的尊重。

#MeToo#运动代表的女性群体的集体反抗,其实一直都存在。艺术界的女权捍卫者,甚至更为激进地进行过反抗。

2014年8月,坐落在法国香榭丽舍大道上的LV顶楼ESPACE CULTUREL LOUIS VUITTON,艺术家Andrea Bowers安德里·鲍尔斯在开放工作室项目IN SITU-1中,请来了一位索马里的公主,作为一种政治色彩的作品呈现,邀请对方演唱两首歌,一首是关于种族移民,另一首则是女权主义。

歌者在十几分钟时间里,嘹亮高亢地用当地语言,歌唱着女孩生来就应拥有完美的私部(反非洲割礼),上帝不应该夺走少女原本属于她的东西。他像母亲一样用慈祥的笑颜面对着镜头,带着希望,却又无可奈何。

这个非洲千百年象征“美德和贞洁”的丑陋割礼,让无数的非洲女人被痛苦折磨着,甚至憎恨做一个女人。98年,由真人华莉丝·迪里(Waris Diiriye真事改编的同名电影《沙漠之花》讲述了割礼的锥心之痛。

被誉为最著名的当代女权主义艺术家Malene Dumas(马琳·杜马斯),1953年生于南非开普敦。她经常以女性、儿童和婴儿作为作品对象,她将色情的愉悦和概念艺术以女性之美和艺术相结合,用轻薄的颜料和粗重的线条,剥光了精神范围中最美好的外衣,挑起了困惑和恐惧。

Het Kwaad is Banaal(evil is banal),1984.

她的画面利用黑色与黄色系的对比,表现出南非白人女孩的尴尬感受和对种族歧视的厌恶。直观的精神表现主义以绿色这个被称为天和希望象征的颜色,在歌德色彩理论上唤起了人们心中震撼的共鸣。黑色和绿蓝的交融,让视觉缺失直达精神表现。两者都加强了画面的戏剧性和诉说感。 批评家认为,她将色情的愉悦与概念主义批判相结合。

Malene Dumas(马琳·杜马斯)

女权主义的艺术表达可以追溯到17世纪,女性艺术家们用画笔抨击男性性别歧视的丑恶嘴脸。Artemisia Gentileschi阿特米西亚·津迪勒奇)的《犹滴刺杀荷罗孚尼》(Judith slaying Holofernes)系列绘画作品,借用神话故事,表达了强烈的女性报复。

Judith and Holofernes, Artemisia Gentileschi, c.1612-21, Oil on Canvas, 200 x 163 cm, Uffizi Galery, Florenze

20世纪70年代,冷战的高潮时期,在法国喜剧理论家安东尼·阿尔托提出的“残酷剧场”(theatre of Cruelty)理论影响下,女艺术家们利用自己的身体,用行为艺术的形式向冷漠压抑、男权主导的资本社会提出抗议。

Hannah Wilke汉娜·威尔克在1975年《S.O.S。明星化物体系列》 (S.O.S.StarificationObjectSeries)的行为艺术表演中,把口香糖发送给观众,然后向观众要回嚼过的口香糖,把它们捏塑成 阴唇的造型,再把这些口香糖制成的小雕塑粘贴在自己裸露的上半身上。这些粘贴到身上的秽物象征着伤疤,与汉娜?维克摆出的封面女郎的姿态形成了鲜明对比, 讽刺了女性在时尚消费文化中所受到的伤害。

S.O.S.StarificationObjectSeries ,Hannah Wilke

Carolee Schneemann(卡洛里·史尼曼)曾在1975年和1977年两次表演身体艺术《内在卷轴》(InteriorScroll),表达了一个女性主义者的最强烈态度。 在表演中,卡洛琳·史尼曼裸体站在桌子上,在身上和脸上涂上深色的油彩。接着,她摆出模特的姿态,大声朗读一本名为《塞尚,她是一位伟大的女画家》 (Cezanne,SheWasAGreatPainter)的书。随后,她扔掉手中的书,慢慢地从自己的阴道中抽出一条约十英尺长的纸卷,并大声地朗读 卷轴上的文字。这些文字讽刺了所谓女性的直觉与男性的理性对比。

InteriorScroll,1975, Carolee Schneemann

这种以自我身体为展示对象来进行抗议的女权艺术,在80年代有了转向。女性主义艺术家玛丽亚·凯莉(Mary Kelly)警告说:行为艺术的身体“在场”有可能变成另一种本质主义的、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论,她在1981年的论文《回顾现代主义批评》中,批评了以身体为中心的行为艺术:“行为作品不再是艺术性地呈现对象的问题,随着艺术家本人被呈现,创造主体让位于一种本质性的自我拥有的效应。”

受到女性电影理论家劳拉·莫维(Laura Mulvey)的《视觉快感和叙事电影》的影响,反本质主义的女性主义批评关注在现代和当代视觉文化中的凝视角度的性别建构问题,在这种建构中,女性系统性地处于被看的地位,而与之相对应的是男性观众观看的角色。在劳拉·莫维之后,受到心理分析学和后结构主义理论启发的后女性主义者十分警惕女性身体和性器官的暴露,她们更倾向于以前卫的疏离态度反对庸俗化的视觉快感和图像诱惑。

JudyChicago(朱迪·芝加哥)以极少主义的形式创作了著名的女性主义的作品《晚餐》 (TheDinnerParty,1979)用象征女性性征的三角性展现,并且以女性的性器官形状呈现出餐盘,强调女性权力。

The Dinner Party,1979, Judy Chicago

CindySherman(辛迪·舍曼)把自己装扮成各种不同的角色,比如:通俗电影里的人物、历史名画中的女性形象,有意揭露社会和历史对女性形象的规范和重新建构。她还用破碎的娃娃暗示在当代物质主义社会中,女性作为物欲控的投射物所承受的看不见的可怕暴力。

Untitled-255, CindySherman

Untitled-153,1985,CindySherman

当下也同样有着太多来自全世界各地的女性艺术家身体力行的工作在为女性获取公平的事业里。她们也许摒弃了上个世纪激进的艺术表现方式,但同样采取强硬的手段来抵抗的男性艺术世界背后的男权社会。

就如法国思想家西蒙娜·波伏娃创作的社会学著作,一本献给全世界妇女的“圣经”——《第二性》,向世俗宣言的那句:

“我们将以存在主义的观点去研究女人,给我们的全部处境以应有的重视。”

起起落落的#Me Too#运动举步维艰,但女权的革命还在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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