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经验”施扬、罗鸣装置艺术展访谈

    来源: 艺术中国    作者:艺术中国    时间:2022-06-26

    艺术家访谈】

    柔软与坚硬,冲突和对抗:施扬以《微》系列呈现生命的不同形态

    从这次的展览主题“未曾经验”中,可以了解到两位所呈现的作品其实是此前没有尝试过的,也是根据展厅的空间来设计完成的创作,麻烦先聊下展览的思路。

    施扬:这次展览的整个设计理念来自去年参展许燎源现代设计艺术博物馆“视觉剧场双年展”的作品,当时用和纸的工艺表达了笔墨在一笔之下所形成的瞬间过程,用具象去体现微观世界中的细节,这也是整个《微》系列大的主题来源。制作过程中,小的符号、造型,都特别具有生命力,很多灵感上的迸发,当时就想做很多的延伸。回到北京之后,我尝试着做了一系列和纸的创作,包括墙壁上圆形的那两幅作品,都是我对于微观世界的表现。

    施老师对微观世界非常感兴趣?

    施扬:我喜欢有点魔幻的,平时见不到的事物。将其放大,再呈现在人们的视野里,突破日常的经验。

    之前我研究过人类的微习惯是如何形成的,譬如想锻炼身体的人,先定一个微小的目标,再慢慢往上加,最后是能够形成习惯的。世界上任何现象都是由每个微小的现象所形成的,大到海啸、火山爆发,小到细胞单位的组成,有点像蝴蝶效应。放到我的创作而言也是如此,和纸这部分作品,所表现的微小细胞单位形成庞大的力量之后,是可以产生“势”的。像《微-磁场》那件作品,是我用人类汗毛直立的形态对磁场这一抽象概念的具象表达。

    展厅中还可以看到你所创造的多种形态的“尖强”,像气模装置还有纸的作品都有,当时是怎么想到做这样一个符号的?

    施扬:我平常做视觉设计比较多,一定会去考虑作品的视觉感受。我给自己的定位也不是纯粹的艺术家,还是偏视觉和潮流艺术这块的。如果3秒钟内观众对你的作品没有感觉也就那么过去了,因此我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抓住大家的眼球。在气模装置这部分,我采用了醒目的颜色和带有警示的斑马纹,以大的体量和冲击力,对“尖强”这一形象进行延展。

    在大的时代背景之下,我希望“尖强”能够带给更多的人鼓舞和力量。看似微小的生命力也能够冲破钢筋水泥,微小的善念是不是可以阻止战争的发生……包括体验区那些看似尖锐的符号,其实代表着我们不想面对的种种,试图鼓励大家,突破所面对的恐惧。

    不论是和纸系列的作品还是视觉系列的气模装置,虽然各有不同,但根基都是来自“微”的概念。

    从“微小”出发,再进行无限放大。就像《微-Beauty》那件作品,一件巨大的恐龙趴在展厅当中,很显眼。

    施扬:在设计《Beauty》这一视觉形象时,我选择了恐龙的造型。作为地球上曾经最大的生物,它们有着锋利的牙齿和庞大的身躯。此外,具有警示意味的斑马纹样和极具反差的一双小手,表达出社会中很多人习惯于武装自己,其实内心很怯懦、自卑的反差感。

    以单元为线索,找寻罗鸣个体叙事中的生命状态

    相对于施扬老师提前构思好方案再进行创作的方式,罗鸣老师你更偏向于在现场的环境里直接创作?

    罗鸣:其实我想过很多方案。第一次做双个展嘛,想要表达的更全面,又不晓得哪一个再先,所以考虑的时间比较久。施老师的作品一直是比较明确的,最多是做了一些微调。反倒是我一直在改方案,换了很多版本。每一次都立个flag说这是最后一版,绝不再改,但是还是一直改。(笑)

    当时间剩下的已经不多的时候,我自己坐在展厅里,没有跟外界沟通,方案一下子就出来了。

    所以跟你最初的构思很不一样吗?

    罗鸣:这次的作品全部都是在现场完成的,每一次遇到突发状况都能激发我的感觉。这种感觉其实很奇妙,最开始我想要做一些东西,中间又变来变去,最后呈现出来你会惊奇的发现它和最初又是很相似的,有一种回到原点的感觉。

    用施扬老师的话说,你们虽然都是做商业艺术的,他可能属于确定型的商业艺术,你是商业艺术里更偏艺术家气质的。

    罗鸣:我的工作方法和别人还是不太一样,一开始给我很多限制和框架的话我会感觉被束缚住,没有办法很好的去表达。跟我合作过的都知道,我会临场进行变化和调整,给到更多自由的空间,比较适合我。

    展厅中你作品这部分的动线会更加的明晰,分了单元来讲述。

    罗鸣:是的,这四个单元的创作跟我的生命状态是相关的。一楼的作品《绽放》是我面对死亡的态度。如果我们终将面对死亡,那至少要热烈的绽放一回。因此我用了火焰的两种颜色,分别是蓝紫和橙红,用花朵开放的状态去表达;在《静默》那部分我在现场做了缠绕膜,将自己的身体整个包裹起来,以一种躺在家里地毯上的姿势,进行自我修复。我一直以为人是靠嘴巴和鼻孔进行呼吸的,直到被缠绕时我才感受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是需要呼吸的。不到2个小时的翻模时间几乎令我窒息,尽管那个独立的空间没有足够的精致,但我每次走进去还是会有想要流泪的冲动;《长长的黑暗》对我来说是比较中性的词语,并不意味着完全的黑暗,就像每个人都会有的状态,是比较偏内心的。那个区域的现场也是利用了博物馆现有的窄长空间,让观者独自穿行感受;最后一个单元原本想叫“大象之死”,对我而言,大象代表着死亡。在它即将离世时,是会远离周围环境,去到没有人发现的地方,有尊严的站着结束生命,这也是我一直想要有的结束状态。于是,大象、我身体的翻模和经过处理的朋友关于丛林画面的摄影作品一起构成了《象》这个部分。

    很巧的是,大象身上的碎屑材料其实是《绽放》那件作品剩下的,又好似轮回一样将四个单元进行了串联。不管是艺术还是人生,就跟这次展览的主题“未曾经验”一样,有着一种很奇妙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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